講故事的人

不知道打小強故事有否令你開懷？記得某天跟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 身旁的一位陌生的小女孩跟媽媽都很耐心地(偷)聽我生動地說著小強欺負我的故事, 怎樣才算生動？便是我以食指與中指不停擺動去扮作曱甴核突的觸鬚, 小女孩覺得這樣很好玩, 又伸出小手去模擬我的曱甴「觸鬚」。

我喜歡聽故事, 也喜歡跟別人講故事, 試著分享一些感覺。許多時候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我也會不自覺地說成逗人歡喜的笑話一樣, 或許是我喜歡看到別人的笑臉, 抑或是我本身就是個喜歡講故事的人？

故事, 可以存活在記憶裡一段很長的時間, 它不似什麼人生大大小小的道理。友曾給我說過自己的往事, 是個關於他童年陰影的故事, 那在我的腦內久久未能散去, 直到昨天, 又讓我想起了那件事…

某人曾向我承認過自己是個自閉的人。我不禁問︰「是後天形成的嗎？」某人說︰「小時候沒有得到家人的愛護, 又經常被人家欺負, 後來漸漸對人失去了信心, 甚至不再與人溝通, 後來變成了現在的我。」我說︰「一個人不會感覺孤獨嗎？」某人帶點猶豫地說︰「我, 習慣了一個人。」習慣孤獨代表快樂嗎？活在自己的世界, 感覺很淒涼的, 便是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與人溝通的能力, 然後更失去了努力生活的積極與意義。我歎一口氣問︰「不能夠改變嗎？只要你想改變, 踏出一步便會知道一切不會一樣。」某人說︰「就像小象被人訓練時被扣上腳鐐又鎖在小欄柵那樣, 小象小時候掙脫不了的枷鎖, 長大了也永遠不會逃離…」那是你放棄自己的藉口嗎？永遠掙脫不了的枷鎖, 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人那樣, 我沒有再追問些什麼, 只是默默地送上我的祝福。
直到昨天, 我向別人說起那故事…

我是真心希望別人可以改變, 縱然要改變一個人是不該作的事。我不是神, 卻想去救人？不, 我只是個喜歡講故事的人, 可故事會為你帶來什麼感覺與改變, 卻是我無法掌握的, 當然故事的背後都是我一顆熱熾的心, 期待一張走出陰霾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