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

成人禮

何為成人? 身高, 體重, 智力, 生活體驗?

成人的年紀, 身體, 工作, 收入, 甚或生活習慣… 我們都有。然而, 我們欠缺的卻是成年人的一份責任感 - 一份可以承擔自己甚至是一個家的責任感。責任, 聽起來也感覺到那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不過, 充滿壓迫感的責任, 總有它存在的意義。成年人的世界, 就是一個充滿責任的世界。

某天, 跟一位媽媽聊到她那位已經二十歲的公子, 書讀不成, 升不了中六, IVE讀不上, 前路茫茫, 媽媽心急如焚, 公子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媽媽問︰「要我幫你找學校嗎?」兒子︰「…」媽媽問︰「我幫你打電話到學校去求他們收你…」兒子唯唯諾諾的︰「…」

二十歲的你, 在做什麼呢? 那年, 我大二。上學, 也要看看是什麼時間的課。早上八時半的課, 哎唷!太早了, SKIP!! 九點半嘛? 看看那天心情怎麼樣, 要是之前一天玩得太晚, 少上一兩課也死不了, 何況早課的話, 大家不就是在Lecture theater 裡睡? 空調大得要命, 還不是躲在自己的床上睡最好?

那個時候, 我們把讀書看成自己最重要的「責任」, 要是我們盡責, 就是向自己交待。要是我們不盡責, 也只需要向自己交待。曾聽見一些豪情壯語︰「書讀不好, 我出來做工養自己囉！」只是我們看不見, 原來那個摃在身上的所謂「責任」, 就是如此而已。一句「養自己囉」, 說的時候都是那麼堅定, 責任卻跑到老媽的肩上。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小孩, 即使小孩的時候, 也不是小孩的心態。直到想要搬出來一個人住的時候, 才感覺到成人禮,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大三的時候, 一個人帶著錢跑到英國讀書, 安排住宿, 或是日常細碎事情, 錢怎樣花, 書怎樣讀, 我自以為已經是獨立得緊要。

可是, 當妳真的開始一個人生活的日子, 責任就由家裡慢慢的分割出來。找地方, 安排裝修, 買裝修的材料, 牆的顏色, 窗簾的款式, 雪櫃, 洗衣機, 電視機… 林林總總的幾百萬個決定, 樣樣都大有學問, 還要應付生活的日常, 讀書, 工作… 責任, 就這樣壓在肩膀上。別人都奇怪, 為何要自討苦吃? 家裡不是好好的嗎? 要是問我, 我這個年紀本就已經是個獨立的成人, 有人成家, 有人獨身, 然而我還做一個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的人嗎?

我想… 總要有一個開始。。。

成人, 就是踏進充滿責任的世界。肩上有了承擔, 生命也不再一樣。工作不如意? 得想想法子撐著。老闆要開除你? 也得急急找工作!! 生活品味的產品? 也得看自己有多少時間去用才決定買不買。錢, 不要再亂花… 因為家裡每一件東西, 也需要用錢買回來的。

成人, 就是總有責任在肩膀上。
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
先要照顧好自己, 才可以照顧好別人。

一。艘。船。

就像是友所形容那樣, 我是一艘在大海中漂浮, 缺失了錨及方向, 同時又裝潢極其豪華的船。

一。艘。船。

喜歡船的比喻, 便是生命裡總有風浪, 總有起伏。比喻為一艘豪華的船, 我不認同。何謂豪華? 看似再豪華又如何? 卻沒有可以停下來的避風港。

我, 只是一條隨風飄流的帆船, 要到那裡去？只有風和浪知道, 有時候我停泊在某個大碼頭的一旁 等待, 不一會便得起錨再向前推進。感覺是向前進的, 只是風浪讓我顛簸, 看不見自己在何方, 等待風停下來的時候, 才發現自己只是在某個位置停滯不前, 舉目觀看, 四周也沒有一個可以再停泊的地方。

不過, 我是幸福的,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
感到幸福, 是因為我這艘不進不退的船並不孤獨。
感到幸福, 是因為我這艘不進不退的船其實經歷了很多, 也變得堅強得多。
堅強, 在別人眼中, 卻是一個包袱。

人問︰「妳有沒有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今天, 還有人真的可以說出自己想要什麼? 就像小時候寫「我的志願」那樣, 妳那個時候可以清楚說明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們說得出來的, 不外乎是某些人人想要(不代表妳想要)的東西, 小時候想讀大學, 現在也許是想有很多錢去做想做的東西。「想要什麼」不是太抽象了嗎?

我說︰「只想我愛的人都信主。」
友︰「… …」(應該是給氣壞了!!)

若是我明天就要死掉, 我唯一未了的心事, 就只有這一件。
裝潢再華麗的一艘船, 在創天造地的 神面前, 什麼也不是。
一艘船, 就是被造去完成某個目的。
船, 被造出來有什麼用?
人, 被造出來又有什麼用?

人問︰「船, 妳有沒有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船說︰「我想飛上天空。」
人說︰「妳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船說︰「… … 我想飛, 但飛不了。」
人說︰「妳本來的設計就不會飛。」
船說︰「那, 你還問我想要什麼呢?我想要什麼, 想做什麼, 都只是一個bounded rationality. 我知道自己的限制, 人呢?」

強

女人,該 如何自處呢? 又是一個0與1的問題, 在依賴與獨立之間, 人們都有不同的標準。

八十年代的女人(我媽媽的一輩), 沒有出外賺錢的能力與機會, 每每依附男人, 男主外女主內, 是必然的定律。上一代媽媽的教訓, 好男人是怎麼樣？行街睇戲食飯全包, 才叫有風度, 管接管送, 又替女生拿東西的, 才算懂得「照顧」。外母政策, 以「孝」為先的為上品男人。

那些日子, 女人三十, 單身的必然有問題, 離過婚的生活堪虞。
那些日子, 女人依附男人, 合情合理合法。
當然, nowadays, 這定理卻變成totally wrong。

女權主義氾濫, 叫男人的威嚴都不知道放在那裡去。
可是, 真的女權氾濫嗎? 女人的強, 是與生俱來的嗎？
我的答案︰不是。

今天妳要男人「照顧」妳, 妳無事嗎?
男人覺得大家搵咁多, 妳唔係呀?
男人覺得妳有手有腳, 自己不可以拿東西嗎?
男人覺得妳的頭很重, 叫你不要再放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覺得妳的家很遠, 而且香港的治安很好, 妳自己回家會比較cost effective/efficient。

日子有功, 妳發現…男人的肩膀 不再壯闊, 而女人的能力(原來)可以很強。
原來 將來的日子, 需要自己完全的計劃。

女人問︰你有什麼計劃?
男人答︰… …

男人的壓力, 就這樣生出來了。
然後, 男人︰女人, 妳太強。

今天, 女人頭頂一片天空, 肩膀上也有千斤壓力。
需要照顧的女人, 人們看來是「太軟弱」,
不需要照顧的女人, 人們看來叫做「太強」。

別人說︰不可以裝一下嗎?
原來, 女人的生存之道在於此…

裝強的結果,
原來是要裝弱。

再見, 不再見。

什麼是距離?是人與人之間那空間的函數。

我們有時跟某些人很接近, 即使不在身旁, 仍然感覺他們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有時可以跨越時間空間, 像一些遠居海外的人, 即使沒有時常見面問好, 也不會覺得很遠。

也有些時候, 我們覺得那些不是物理上距離很遠的人, 而是心理上距離很遠的人, 遠得我們會覺得想按那電話號碼的時候, 指頭變得很重; 遠得我們會覺得那個人在身邊走過的時候, 眼神的接觸也變得很突兀。遠得我們會覺得那距離比天與海之間, 來得更遠…

距離, 可以是一種很抽象的感覺。

就像兩個人走在一起的日子, 曾是零距離的相處, 不知不覺它就悄悄在裂縫間衝了出來。它把兩個人由同步變得有人走快了, 又有人走慢了。若兩個人同心, 慢了的那個會加緊腳步, 快了的那個會減速配合對方, 這就是一種默契。有人會說這是遷就, 但是世上沒有兩個人是絕對的相同, 一個腿長一點走得太快, 一個身型不夠瘦削的又走得太慢, 只要他們有同一目標, 同一指望, 距離是可以改變的。

我深信…距離是相對的, 當兩個人是面向對方走過去, 距離根本阻隔不了什麼。不然, 兩個人朝向不同的方向走, 或是你進我退, 我進你退的話, 那卻成了一段無法突破的距離感。

若有人說︰「我們距離很遠…」
代表什麼呢?
那只是潛台詞︰「我很累, 不想再走下去。」

距離, 就是這樣…
一個人停了下來, 另一個沒有停下來。

兩個人之間愈來愈遠, 最後在回憶之中消失。
再見, 不再見。

獨居...惱人?

又很久沒有更新我的blog, 日子過得怎樣呢? 忙碌, 忙碌, 加忙碌…MBA的生活沒有想像中的輕鬆, 也許自己根本沒有大智慧, 只是個混得比較像樣的小職員。碩士, 也只不過是由一班已經上了位的人混混的地方, 同學交了學費但不想上學,不想做功課, 教授教的超少, 我們學會的, 不是商業的智識或理論, 而是學會一種「自學」的技能, 果然是畢生受用的一課。MBA的銜頭, 是一個負擔, 因為我還未有上到高層, 成績再好也不代表什麼, 也只是讓我知道了原來真正的遊戲規則是什麼。

然而, 我的忙碌, 還包括了買樓。是的, 我學人買樓。

一直而來, 都很留意獨居女人的新聞。有一次讀到一宗新聞, 是一個獨居女人在家中死去多時變了白骨也無人知曉的新聞。為什麼會留意這些新聞呢? 獨居女人…不就是我的將來嗎?

小時候, 家境不算富裕的我, 很想有自己的房間。直到一天, 我擁有一個房間, 就沒有什麼了, 以為在家裡做個小霸王幾年也應該嫁得出了吧? 那天…卻離我愈來愈遠, 遠得怎麼也看不見那天的到來一樣。算了吧, 女人三十而立, 我也要為自己打算一下。

買樓, 是我們這群八十後的大問題。三十歲, 錢不多, 可以怎麼辦?第一次找來地產經紀,一個是四十尾的男人, 另一個是我爸的舊同事, 問來問去…看來看去也沒有一家像樣的。半年以來, 反反覆覆的看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為什麼可以如此嚇人的價格(HKD5.5K一呎), 卻只得30年樓齡加零裝修加無View, 那層樓年紀比我還要大,要是供廿五年的話, 它應該比我更早收工。那些我喜歡的, 一還價, 就沒有下文。那些我不喜歡的, 早午晚問我考慮得怎樣。

獨居, 又是另一個問題, 住得太遠我家的, 爸爸媽媽根本就沒法見面, 我放工又已經很晚了, 那我的晚餐豈不是天天便當?洗衣又如何呢?一星期洗一次的話, 衣服會臭嗎? 家務可免則免, 可是一星期也要一天吧? 還有一大堆問題要處理…那麼妳會怎麼辦?

我的做法…是先買樓, 其他問題再處理。
這是我變得獨立的不二之選。

愛．人

情人節, 快到。你會向誰表達你的愛呢？ 你會怎樣向那(些)人表達你的愛呢？愛, 對於你, 是怎樣一回事？

這些日子我助養了兩個小朋友, 除了付出金錢, 我什麼(!!)也沒有做過。想過探訪, 寄信…最後, 就是不了了之。慚愧…

我, 懂愛嗎？

就如情人節那樣, 曾經我也只懂得買禮物, 做些看似浪漫的安排, 一些都是以錢去表達的愛意, 或是以小手作去表現愛情。這一切…都是膚淺得很的表達方式。曾幾何時, 我會以文字去留下那愛的印記, 一字一句慢慢的記錄, 一點一滴慢慢的回味, 人愈成熟卻愈怕去表達, 因為寫下什麼都似乎是無法收回那樣, 漸漸地…我們都失去了這樣用心去愛人的能力。

這一回, 我想讓我助養的小孩子知道人間還是有人關愛他們。然而… 開始了一句「你好嗎？」, 我便停下來。。。

我助養的兩位, 在香港那邊只是一位兩歲的南亞裔小男生。有關單位都定時把他的照片發給我, 孩子可愛的笑臉叫人很想輕輕的捏一把。心裡想︰為何他父母可以那麼狠心的離棄了他？

這樣的孤兒在內地卻比比皆是, 其中有些便是爸爸離世媽媽改嫁而剩下的孤兒。在現代人眼中, 小孩真是你們的負累嗎？不過, 我本身絕!不!是!那些愛心爆棚的女生, 不會見到可愛漂亮小孩就發癲的母性大發。小孩子在我眼中, 都是有思想有性格的人, 所以想關愛他們, 並不是因為愛心爆了棚。

今天, 在一個佈道會之內聽到一個台灣山區孤兒的分享。小女孩三歲的時候, 媽媽走了, 剩下病重的爸爸和年老的奶奶, 當然…故事發展是爸爸死了, 奶奶照顧不了小孩, 她跟妹妹都成了孤兒。她懂事以後, 知道了自己跟同學很不一樣, 問︰「為什麼媽媽生了我卻又丟下我？」聽罷, 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可是, 她卻比我們所看見的小孩都要懂事, 因為 神的大愛, 她得以進入了由牧師運作的山區育幼院, 讓基督的愛去撫平她心內的傷口, 她說︰「神讓我進入祂的大家庭, 祂從沒有離棄我。」

惟有屬靈的人才能看透, 因為屬靈的人能看透萬事，卻沒有一人能看透了他。就是一個孤兒, 卻都比我們更懂得珍惜 愛。

回想現今世代, 我們這些年紀的, 人人都趕著要結婚, 可是心裡沒有 神的人, 會明白婚姻是一世一生的委身嗎？沒有聖靈的導引, 我們懂得如何去行事為人嗎？小孩子看著成人來學, 我們其身不正, 孩子可以不索k不援交不濫交嗎？要是有了孩子, 除了苦口苦面結婚, 墮胎, 或是丟棄它, 我們有想過給他們一個快樂完整的童年嗎？他們可是流著你們身上的血, 有著你們的模樣…. 可是, 今時今日的父母, 他們的愛是先把小孩推落街, 然後自己一躍而下。可悲…

當生命再沒有意義的時候, 請來到 神的面前, 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因為其它一切都要加給你們。不論你今年幾多歲都好, 不認識 神, 又怎麼懂得愛呢？我們愛, 是因為神先愛我們。願我們都懂得真真正正的愛。

今天, 我愛你, 就為你禱告。

我, 仍是我

1. 好勝

信了耶穌, 我仍是我, 仍是一個不完全的我。

即使我沒有應有的喜樂, 但也沒有「應有」的失落。我的不完整, 並不是基督的問題,反而因為基督的緣故, 我比以往更看得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樣, 也是因為基督的緣故, 生命多了一個由聖靈帶領的Director’s Cut Version。

我, 仍是一個好勝的我… 友知道我決定再讀書, 曾說過︰「妳呀！一不留神, 又想用成績去證明自己的能力。」當天, 我卻神態自若的說︰「不會, 因為我只是想學習自己不懂的東西。」考試溫習的時候, 總以祈禱作開始和結束, 從神而來的能量, 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安。從前, 考試對於我就是一場與病魔搏鬥的持久戰, 就是每一次都讓我輕則尿頻又手腳冰冷, 重則失眠肚潟發熱… 信主後, 價值重組中的我卻明白到考試不應這樣影響我的身體, 因為成績如何又如何？盡力而為就是了。考的時候的確是這麼想的, 結果呢？成績出了, 人又故態復萌… 是的, 理性上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好, 卻是因為一點點的不完美卻又纏擾了我的心情好幾天。

想說的是, 其實..我真的很無聊囉！


2. 等… ?

神叫人等候, 而我卻是一個毫無耐性的女人…我就是那種會用錢買時間, 買方便的女人。格價？別說笑了罷？這種性格更型得在我所思所想所行的事情上一瞰無遺, 包括是去買樓！是的…想買樓的人生大事, 對於我也是一件頗兒戲的事情, 看了幾間…就在其中一、兩間稍為好的點的回了兩口價, 只是因為我不想再看樓了, 地產的那幾位經理扭盡六壬, 我見他們煩…於是就是K.O.了~ 看樓的事情還未完, 我已經在看傢俱了(!!), 而且也看了電器用品(!!!), 也問了一些裝修師傅的事情, 不過…樓卻還未買。。。

等候的, 還有愛情。

友叫我︰「不要驚動愛情。」可是, 已經驚動了的愛情, 可以怎麼樣？就是一個字︰「等。」你問我︰「等什麼？」我說︰「等候 神。」你說︰「要是我還是不信呢？」我說︰「那, 只有一直等候… …」等候, 除了是你在等我, 其實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也許, 神對我也是如此, 只是我們都太任性, 但已經再沒有別的路, 就像是一種無形的角力一般, 也許我們都需要一個奇蹟。

再說的是, 其實..我真的很無聊。即使是信了耶穌的我, 仍是那樣叫人摸不著想不透, 然而別人卻仍是一樣的包容我, 愛我。